不过她忙虽忙,还是自告奋勇地在嘉茹须要到现场亲自监工时,帮忙把祖安带去艺廊,好让她如期在屋主回来前完工。
指示著工人何处该敲掉、拆掉,何处该保留,嘉茹不时地在屋里楼上楼下走来走去。她的衬衫和牛仔裤上都是灰尘,可是她没留意,也不在乎。自动工那天起,她的情绪便处在亢奋状态,恨不能三天之内就完成一切。它将是她一生理想的结晶。
「凌小姐!」楼上一名工人大声叫她。「你上来看一下好不好?」
嘉茹越过堆积在地上的水泥块和土块,走上楼,来到正在拆除壁橱的一个房间,这里曾经是她母亲的卧室。嘉茹还记得以前每次走进来,襄面弥漫著的酒味、烟味和药味。那些药她母亲其实都没吃。她死后,嘉茹进来收拾她的东西,在枕头里发现一包包发霉、变味的药,她母亲却枕著它睡了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