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玩了,他说,抱紧我……如风么?好累……好累……
谁在触模我的额头?我费力地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一线。
「好了,终于醒了。」说话人大大松了一口气。
「梅……姨?」我无力地轻唤,她怎么会坐大我的床——床头挂著输液瓶子,而左手手背传来针尖扎著的刺痛,这是——医院?
环视围在床边的许多张既忧虑又欢喜的脸孔,虚弱地朝他们扯了扯嘴角,我乏力地合上双眼,身体仿似被彻底掏空,就像是所有的骨肉和内脏都被剔离,只剩下一张皮囊,无法提起一点点的力气。
床沿开始下陷,「 嚓」的关门声响起,尔后有温热的气息在我脸上每一处徘徊。
「如风……么?」我微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瞳子布满淡淡的血丝,以往的清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挂虑褪下之后涌起的,他无掩饰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