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蓝雾消失,只留下一片漆黑。斐娜冷颤,首次觉得发烧了。一阵子后,她觉得好烫,而掀开毯子和手脚的护套。
他不会回来了。她喉头一鲠,不受欢迎的泪水涌上眶。在他们共享一切之后,他竟如此狠心把她关在这里。她会冻死的,然后他会遗憾终生。这倒是个不错的报复。
她又开始抖了,倒在硬床上。她半昏半醒地掀毯、或盖毯。「我病了,他一点也不知道。」她半昏迷地喃喃著。「我该告诉他的。但那对他不会有什么改变。他是个畜牲,他不在乎的。」她转身,泪眼晶莹地,「你会遗憾的,戈瑞,遗憾……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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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瑞在床上辗转反侧,拳击著枕头。他想尽办法,睡神就是不来。脑中的阴影已折磨他好久了,一小时又一小时地,自责一直翻搅著。终于他再也受不了了,他跳下床披上斗篷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