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敛住笑,仲孙隐冷不防地伸出手拭去她眼角上的残泪,忽然又问:「刚才是不是作梦了?」所以才会在昏迷中仍伤心哭泣。
他凝望她,深邃如夜星的双眸彷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柳必应又怔住,他怎么知道?
「我想……我看见了死去的娘。」她诚实道。
明明是梦境,却又如亲眼所见,像是曾经在她眼前真实发生过的事。
「好奇怪,我娘在生我时就过世了,我明明没见过她,但我就是知道梦里的那个人是她……」她转向他,蹙额颦眉。「这是第一次,我梦见过世的娘,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生与死,早有定数,又何须忧虑?」他淡然道。
「我不是忧虑,只是……不想有遗憾。」
「遗憾?」
柳必应看著仲孙隐,想起先前那没勇气等到的回答,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勇气,她再次大胆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