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来生,如果我这罪孽之身仍能有来生……
能够做您窗前、对您微笑的那朵花。
默默起身,再回眼,终是离去。
雨仍下下停,浙浙沥沥地,大地仿佛只余雨声和宫外值漏刻的宫人声响。
「丑时三刻——」
这方,白绢平稳躺在案上,衬著红花,短短三行墨色吐露娟秀,伴著雨声音韵。
纵董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MAYMAYMAY
窗外骤雨未曾得歇,而那些落在他心上纷纭离乱的丝雨,亦不能够轻易散尽。
他静静坐在她的床头,两人就这样没有针锋相对、没有猜忌质疑,宁静的半日闲散,一如那夜他拥她在怀,细数传奇野闻里的姚黄魏紫是何等样貌何等情哀,彷佛是隔世的事情。
枕畔一声轻喟,他稳定心神。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