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霏碧歪歪头,明眸眄睐逐步走远的男人,他走得昂首挺胸,身上穿的还是昨儿个那件她做的袍衫,只是多加了长裤,因为他不会绑衣带子……
提起睡袍长摆,她朝他跑去,小心不踩伤沙的孤影,直到它变成一双。
「广泽先生,」倪霏碧挽住祭广泽的手臂,说,「你如果要把我卖给大爵士先生,一定要卖很好很高的价钱才行,我外公说我是无价之宝……」
祭广泽僵定,偏首瞅住倪霏碧小鸟依人的娇态。倪霏碧脸庞有点被太阳晒红,双眼晕蒙蒙地对著他。
「你要卖掉我吗?」语柔柔,声腻腻,像甜蜜的蛇溜钻他每一寸威官,尤其他的心。「你要卖掉我吗?要我走吗?」句句绵贯不绝。
良久,他才挤出一句:「螃蟹呢?」
「它跑掉了,」她说,挨紧他高大的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