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浓雾颇重,四周又寂静得近乎恐怖,虽说这条小径是蝶儿每天必经之路,但由于地属偏僻,尽头又只通一口古井,平日除了打水的丫头外,根本就不会有人从这儿经过。
但不知为何,蝶儿就是感到浑身不对劲,颈后的寒毛也一根根地竖立,彷佛后头有一只眼楮盯著她似的,让她一颗心就这么悬在半空中。
她就这么停留在原处不动,不敢向前走,亦不敢回头。
突然冷风四起,原本就可怕的气氛顿时又加剧了,她全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谁?是谁在那儿?」她又问了一次,这回几乎是用吼的。
四周依旧寂静无声。
但直觉地她就是知道有人在那!
「不说话吗?再不说话,小心我要不客气了!」她壮了壮胆子,以更为泼辣的语气又吼一次,但心底实在是怕极了,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