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曹姿妤坐在床上抽著烟,黯淡的眼神流露出复杂又矛盾的情绪。
自从楼行风离去后,她一直维持这样的姿势坐在床上,不想下楼吃饭,也不想理会任何人。
她的心情糟透了,很想打个电话找朋友聊聊、诉诉苦、听听他们的意见。
但,说来讽刺,她──堂堂富家千金曹姿妤,身边竟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她认识很多豪门第二代,也时常结伴出游。但,一出门就在比排场,比谁身上的衣服或新款皮包最炫、最昂贵,或是比谁开的新车最拉风──
说穿了,彼此都没有真心,只是些酒肉朋友。
而且,如果她把自己的困难说给那些朋友听,搞不好他们不但不会同情她,还会在背地里肆无忌惮地笑话她,加油添醋地把她形容成全天下最悲哀的女人。
「叩、叩!」曹夫人游玉敏敲门后推门而入,叹口气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