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得差点倒向坚硬的大理石地板,还说要送他,幸好他即时回身捞住她的腰,托著她往后仰的脑袋。两人靠著落地门,在斑斓棕灿的光彩中,眼神迷茫交会,什么都没说,隐晦地逾越,成了克林姆的画作。
吻,慢慢地层开,四片唇瓣紧密贴黏。她还是倒下了,和他一起倒下了,地板不是大理石、不是柚木,是他们身上璀璨春意延淌的百花河。
绚烂迷离,飘飘悠悠,当他们分开时,她看见他胸前悬荡的坠炼,受吸引地伸手踫触,久久、久久,他低沉的嗓音传出;「吻,也是第一次吗?」这话让她酒醒了大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推开他,翻起身,躲进门内,牢牢把锁拍实,拉上三层隔帘……
她其实不想看见今早的阳光。
杜㲿不怕大哭的女人、不怕啜泣的女人,就怕眼中蓄著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