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从不曾看过妳的画,但他一直就知道妳极有天分──不过我可以向妳保证,他眼里的泪光和妳的天赋无关。」
「够了,」琼安痛苦地低语。「够了,琼安,我无法再承受更多了。」
「妳还必须要承受更多、更久──婴儿会长大,然后问问题,届时妳要怎样告诉他?」
琼安怒瞪著她。「妳再说,我就永远不和妳说话了。」
板板耸耸肩。「随妳吧,反正我只是个不懂事的老嬷子而已。卫克菲大多数的仆役都等在门外,妳最好振作起来,尽量安慰他们,因为他们看起来全都和妳一样──一副世界末日即将到临的样子。」
琼安站起来,知道再也无法拖延,但她感觉彷佛要赴绞刑台一般。「妳能够请狄纳森派人上来提行李吧?」
分离正如预期的困难。琼安强打起精神,安慰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