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也将住院那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当成是恶梦的一部分,醒来后就企图把它忘了,直到此时此刻。
赖翠侠是真的来医院找过她,亲口说出那些可怕的话!这不是梦。
真蒂的心头掠过一阵颤悸,在心里大声地鞭答自己,她为什么走不出伤心的迷宫?选择当一只鸵鸟,将纷乱无绪的伤怀全部掩埋,连赖翠侠说的那些明快、毒辣、人神共愤的言语,都当成是恶梦一场。
因为她没有勇气面对事实的真相,是吗?
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再爱纪则安一次,不如全部遗忘是吗?
因为她出院没多久,纪则安和赖翠侠便结婚了,一切已无法挽回是吗?
她的沉默,对大家都好,是吗?
真蒂突然流下了眼泪,感觉全身虚脱,伤痕累累。
「你怎么啦,真蒂?」方沛然在半睡半醒间,拍拍她的背部。
「没有,只是作了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