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只有爸爸可以这样背她,让陌生男子这样亲昵背著,让她很羞愧,她负气地红了。眼眶、瘪起嘴。
「怕什么!当我占你便宜吗?啐!我对黄毛丫头没兴趣。」他叱喝著,背稳了她,勾起行李继续前进,丝毫不让她嗦。
于是,乐悠悠噤声不语。
放弃抗拒之后,她懊恼起自己,讨厌今天又蠹又笨的自己。
她害人害己,让两人身陷这样的处境。
天这么黑,只有月亮星光让他们还能看得著道路,天气这么冷,会不会冻死都不知道,她又生病发烧这么没用……
愈想她就愈气,然后又开始无助地掉起眼泪。
靳行云没有出声安慰。
因为他不但心烦,还必须因为背上的负担而多保留一些体力,他只是踏著重而坚定的脚步,沉默地往那处灯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