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苗家收养的这十二年,她最器重的也就是一份安稳与自在的感觉。她的父母是传奇人物,她却彻底扬弃了他们的戏剧性,十二岁到苗家,她随他们过著中规中矩的生活,像一个圆圈画在脚边,一步也不踏出去,这样小心的生活、行走、呼吸,是的,是无法和父母的人生相提并论,但她觉得安全。
安全感正是她的父母无法给她的。
她绝不容许有人来破坏她的安全感。
一个素昧平生的男子,一对黑森森的眼楮,一个嚣张的吻——她会把它当成是个意外,微不足道的摔到脑后。忘了它。
只要她不再踫见他。
三天后,宛若和立凡坐在音乐会的贵宾席上,她发现愈怕踫上的人,就愈会踫上;愈怕踫上的事,就愈会从天而降,这不是倒楣鬼的专利,所有幸福和不幸福的人都有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