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颚一紧,「你因这事埋怨我,我无话可说,我已经诅咒自己一百次。我不知道你出车祸,而你舅舅已把你带走了。」
他似是强抑著满腔的情愫,冷凝的眼底,藏著千言万语。
冬宁无可奈何地叹气。不管他如何懊恼自责,她均无法感同身受,除非她有一天恢复记忆。
「冬宁,你怨我、恨我吗?」
她暗自深呼吸,扬起眸,直视他。
「不会。没有感情哪来的怨或恨?」他给她的相本她看了也哭得好惨,但她哭的是自己不争气的记忆,即使是不愉快的回忆也是过去的一部分,没人希望空白的一大块,更何况是甜蜜幸福的记忆?她温馨的童年,娇甜的少女时代,若是与曾耀人有很深的连结,老天爷为何教她忘得一干二净?
她的回应教曾耀人胸口一闷。
「没错,是我太心急。」他一撇唇,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