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递给他一条粗毯。
终于同一船,又面对面了,子峻想要微笑,却忍不住打了个大冷颤。
茉儿面无表情地说:「要当和尚,也得先顾命。」
「茉儿,你真的不原谅我吗?」他痴望著她问。
「原谅又如何?我是不会和你回北京的,那是我的伤心地。」她沉静地说。
听到她这话,子峻就知自己伤她有多深,于是轻轻地说:「我知道阿迢,你姊姊都说了,所有你必须诈死的理由。」
「你见过阿迢了?」她脸色微变地问。
「没有,我急著先来见你,有你才有阿迢,不是吗?」子峻笑笑的说:「唤他阿迢,是不是因为陆机的那道‘拟西北有高楼诗’?迢迢峻而安,嗯!我非常喜欢。」
还是他懂她的心!茉儿突然有想哭的冲动,这些年来的流离、苦虑、怀孕、诈死和育子,都彷佛有了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