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他眉头一蹙,语气也随之收了几分:
“可要再往上一步,去登那‘心境神明’之境……”
他略一顿,目光往药铺墙头那幅发黄的黄帝内经图上一扫,眼神一深,轻轻叹道:
“那便不是凭根骨、吃得苦就能蹚得过的路了。悟性、机缘、天时地利……一样都少不得。”
姜义听着,竟不觉出了神。
这“修性”一道,听着不惊不险,走起来却比打熬筋骨、苦练拳脚还要艰辛几分。
说到此处,刘庄主语声一顿,拂袖轻言:
“那等最上乘的法子,说起来反倒是返璞归真。”
他说得不紧不慢,像是从哪本落灰的老书里抖落出一行旧字来。
“既不避世,也不离尘。须得将这世上流传的经书典籍,儒也罢,道也好,佛门清修亦可。统统翻过来细细研读,从那书海浩渺里,摸出一条明心见性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