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火就这样在他心里烧了起来,他生气,他愤怒,他……嫉妒。
嫉妒著他自己的妻子。
他难以忍受他和妻子间的种种互动,虽然他清楚妻子深爱著他,绝不可能与他有任何私情,但他就是忍不住吃味,他愈痴恋著他的妻子,他就对结发了十多年的妻子更加厌恶,也更受不了妻子的触踫……
多么疯狂!他想,他真的是疯了!
于是,他心虚、惊恐地逃避到边关,他以为,只要逃得远远的,那份不该有的戚情就能拔除,然而,空间拉得愈远,相思就愈深,他痛苦不已,日日受著煎熬,想回去,却又因无法面对妻子的率直眼神而迟迟未归,直到那年的冬天,传来他的死讯和妻子的病危,他才仓皇回朝,但路途遥迢,他最后只来得及为妻子送终,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两个,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