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虑一会,说:「你愿意让我帮助你吗?」
「帮我?我现在是过街老鼠,你不怕惹祸上身吗?」家志苦笑说。
「惹什么祸?事实上,我是乘人之危呢!」智威说。
于是,在最脆弱的情况下,家志答应了中美洲之行。在严严保密之下,他走得神不知鬼不觉。
他一点都不后悔到萨国来,因为他看到了天地之广,世界的另一边,有人在极端绝望下,仍努力地求生存。比起来,他过去的三十年生命,充满怨恨、争夺、火并、械斗……就像盈芳所谓的桶里螃蟹,愚蠢又可怜。
从己身的痛苦跳脱出来,稍微能填补一部分的心灵空虚,但发自心底最深的渴求,有关盈芳的,却随著时日而更加强烈。
这就是爱情吗?违反逻辑的东西,无法用常理论断。
他常觉得离她太远,不能同在一块土地上,也是一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