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著他对她咆哮、吼叫或发火,因为她「胆敢」放恣地冒犯他。
出乎她预料的,他笑起来。
「好。」他说。
她怔了怔。「好?」她还预期要和他争吵一番呢。
「你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呀。你说了一箩筐,我都懂了,我只说一个字,你却不明白?」
「呃,很明白。」不能置信地,若蝉问:「你能接受?」
「接受什么?做个平民,还是被当成个平民?两者都是我的夙愿。」
若蝉走到床边坐下,他则转动椅子,和她面对。
「我想我能了解你这句话的意思。」她说。
「是吗?」他问得很温柔。
「我看过你那个时代的电影和小说,像你这样身分、地位崇高的人,往往被四周过多的期许和自身的责任压迫得想放弃一切,做个平凡的人。」
「崇高倒未必,那高高在上的位子往往是身不由己,非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