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耳尖地听见由房内传出的动静—
「娘,你的伤口都结痂了,还得上药么?」一声幼嫩清脆,听来极为耳熟的稚童嗓音困惑地问道。「这样抹会不会痛啊?」
「不会,你的力道放得很轻啊!」袁如君那柔润悦耳的嗓音带著淡淡的笑意,伴随著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一同飘入男人耳里。「大夫说抹上这药,以后伤口才不会留疤。」
等等——齐烨唇畔罕见的淡笑陡地一僵。方才自己所听见的第一道人声、帮他名义上娘子上药的人,该不会是维儿那个浑小子吧?
虽说维儿还是个天真无邪的男童,但是除去那个「童」字,他还是个男的!袁如君全身上下都有伤,势必要褪去衣裳,赤著身子方能上药,那小子怎么能大剌刺地观赏?!
一把熊熊的无名火在他心口延烧,齐烨只顾著恼怒自家儿子年纪小小就喜不学好,却没有注意到,他现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