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她随意找了家餐馆吃饭,并在当地的旅馆住下。
乡下地方的旅馆布置得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床和衣柜,房内的电视是唯一的家电。
她放下行李,首先想到的便是洗澡,希望借由洗去一身的尘嚣,让浮动的心沉淀下来。
倚在窗边,小镇的马路上没有扰攘的车声,只有偶尔摩托车呼啸而过的声响以及虫鸣声;天上稀疏的星星,更加深了夜的安宁。
台北已经离她好远好远,在这儿,她仿佛是遗世而独立,有股被放逐的感觉,她的心可以真正平静下来。
这一晚,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看著夜空以及零星的灯火,放任自己发呆,直到想睡时,才关上窗上床睡觉。
也许最乡下的宁静安抚了她纷乱的心,又或许是因为坐车的劳累,她睡了这几天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梦里没有袁路威、没有泪水,所以她安安稳稳地一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