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我父亲得了癌症,就要不行了。我不得不留下来照顾他。因此我不能跟你走。不过,当时我想我以后会要你回来的。」她害怕地看著他,「希望你能相信我,这都是真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声不吭,然后他用低沉暗哑的嗓音说话了,一字一顿,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不知道什么是诚实,也不知道什么是信任,没有人关心事实的真相,只关心谁是肇事者。」
她同情地问:「你过去常常被当做肇事者?」
「不总是,但的确不少。」
「你解释过吗?」
「为什么?没有人会相信我。我是个杂种。你知道,我并不总是无辜的。我有时也会惹事。」
她相信他的话,但她也知道他一定受到了处罚。
她接著问:「那么有一天……」
「你怎么知道‘有一天’?」
她耸耸肩,「合理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