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的木棉花大朵大朵的狂放在枝头,落地时仍旧是一身傲慢的不肯支离破碎。
每次走在木棉花满地的人行道上,关宜葭总是走的很辛苦。那大朵大朵尚未枯萎凋谢的花、踩在上面她总有罪恶感,尤其踩碎的花朵渗出汁液时,更让她有种谋杀生命的错觉。因此,走在木棉花满地的人行道,她总是跳跃闪躲的前进,尽可能不要踩到任何花朵。
花期已近尾声,枝头剩余的木棉花仿佛怕赶不上季节似的,在一夜之间集体坠落,把人行道全占满了,犹如铺上一条橙红的花毯似的。
必宜葭小心翼翼地走在其间,有点提心吊胆的小心谨慎。
「关宜葭。」
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由后面传来,吓得还大步跳跃的关宜葭差点跌倒。
「曼玲,今天怎么这么早?」找到一个没有木棉花的空位站好,她才敢回头招呼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