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上车发动车子,他这才发现自己又忘了刮胡子。
那女人叫他什么?熊先生?
呵,这下更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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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裱框完成,聂磊又抽了空下山。在山上他多半是打赤膊在自然环境中作画,现在下山来,他像个野人,而且他又是在发动车子后才发现忘了刮胡子。
他身上都和野人一样没多少衣料,无袖棉T恤的袖口像被扯裂弯卷起来,可能是主人嫌短袖还是热所以把袖子给扯断了。而露出袖口的黑色精壮臂膀活脱脱就像个搬货工人。
到了画室点过裱框好的画算好费用后,聂磊微微一笑,便径自搬起画来,老实不客气地把画往他破旧的货车上丢。
老板娘看他这么粗鲁,心疼的跟前跟后。
「这……这都是聂磊的画对不对?」语气中满是崇拜。
聂磊犹豫了一下,动动嘴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