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片雪花落在他额头上,激得他眼皮一抽。又过了很久,他才能分辨出眼前模糊的色彩。他发现自己倒在路边的雪里。巷道旋转着向前无限延伸,好几个不断晃动的人影从上边俯视他,叫喊着什么。
他认出来那正是旅店老板夫妇。老板娘见他在动,吓得尖叫一声。哈德逊先生凑过来抓住他的手:”你醒了,罗德勒先生!感谢仁慈的圣光之父!”
“发生了什么……?”
“你被人拿酒瓶子砸晕过去了一会儿。感觉还好吗?”
他昏昏沉沉的,这时候才感觉到脑袋炸裂一般地疼。他伸手摸到脑袋后边一片湿润温暖的地方,痛得嘶声倒抽一口气。拿下左手时他看见掌心里满是鲜血,正中央突兀的纯白色印记也因为那道被剑刃划开的伤口变得模模糊糊的了。
哦,这使他重新记起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