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若水,你给我有出息一点!」他冷酷地、刺耳地反驳他:「你正在打什么主意?偷偷的挂冠求去是不?带著金线回到穷乡僻壤的乡下去,如此你便可以心安理得啦?照一照镜子吧!你多像一只丧气狗啊!丧家之犬自顾都不暇,哪有能耐给别人带来幸福。你去问问金线,看她愿不愿意和你回乡下孵鸡蛋?她要是答应了,我的头切下来给你当椅子坐!不要小看女人,女人对丧家之犬都避之唯恐不及。在开封,你算是个人物,她跟著你多少有些希望,谋生也容易;回乡下你能干什么,你能耕田还是养猪?」
这些话一字一句的在尹若水体内燃烧,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他的脸色在一刹那由白转青,面目狰狞起来。
「现在,倒有点儿如猫似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