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一个躲风避雨、衣食无缺的屋檐,给她单纯无虑的成长环境,她还能多要求主人给她什么?
思忖起三个月前站在牧师与几个证婚者面前,牧师所念过的婚姻誓言,绿苗苦涩地泛起一个笑。爱他、敬他、怜他,在贫困与病痛间仍不分离,至死方休,多像她身为影子的教诲啊!如果婚姻的誓言就如同她从小所受的影子教育,那么影子和妻子的差别有多么小?不需那些誓言,她早对主人做到了这一点。
对于圣坛前牧师要求她说下那句「我愿意」,她可以轻而易举地相信自己可以扮演好誓言中的角色,但是主人呢?在主人同样被要求许下「我愿意」的那句允诺前,她曾打睫毛底下偷瞄他的神情,他虽然也说了那句话,但是他的神情却是带著淡淡的讥消,黑眸深邃得令她解读不出他的心里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