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号,「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辛苦。」
「辛苦?」则宁眼楮缓缓眨了一眨,「你不是乘马车过来的?辛苦?」他明明看见圣香锦衣华服,没有丝毫尘土,既不可能是骑马,更不可能是步行。
「啊?」圣香扫兴地从桌子上爬起来,「你就不可以假装不知道,让我发泄一下不满?」他「哗」的一声打开折扇,清咳一声,「皇上大赦天下,你知不知道?」
「知道。」则宁眼楮都不眨一下,「那又如何?」
「那当然是你和我,不,你们和我启程回开封了,还有什么‘又如何’?」圣香瞪大眼楮瞧著他,「难道你喜欢一辈子待在这里?」
则宁淡淡一笑,「一辈子待在这里,那也没什么不好。」
圣香就像见了鬼一样看著他,然后用折扇盖住头,把自己埋在扇子底下哀叹:「我真是遇见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痴情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