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茶唱作俱佳,除了表现自己内心的悲痛外,还不忘抚慰规劝房明镜节哀顺变,外面千头万绪的事情都仰赖他去安排策划,务必要将夫人的丧事办得隆重有体面。
「哦,山茶……」房明镜转身和她相拥而泣,显出只剩两人相依为命的信赖感。
卫紫衣静静的退出房外,此情此景,他不敢多透露什么。他可以不在乎云山茶是否将人财两空,可是,他不能不考虑房明镜已是半老的人,生命已近黄昏,他如何眼睁睁看著老朋友饱尝幻灭的滋味?
房明镜天生就是作乡绅的料,一生平平稳稳,不曾经历过大风大浪,就算他知晓「人心险恶」怎么写,也只是知道而不曾体会。
「哦,老爷……天啊,我可怜的姊姊……」
从房里断断续续传来云山茶的哭嚎声,说伤心也真是伤心,说悲惨也真是悲惨,怕的就是小和尚念经一一有口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