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是从不曾抱怨过,再苦再累,也咬紧牙关的忍下来,比如她的一双脚,有时因为路险,无马无车可坐,必须用走的,才第一次,脚上就起了水泡,然后破了再长,长了再破,仿佛又回到幼时缠足那血肉模糊的情况。
而足底乃女人私事,她自然不好对怀川说。幸好过了江西省界后,他们一直骑马,双脚不必再受压迫,虽仍有阵阵椎心之痛,也能勉强忍受。
他们停在一楝门口直竖著栏杆的客店前,怀川很快的下马系绳。采眉望著地,吞吞口水,犹豫了半晌,才小心的下来,脚才一踫地,一股尖锐的刺痛穿心而过,令她的眉忍不住蹙起。
「你还好吧?」怀川忧心的问。
「我很好。」她不愿显示出自己的软弱。
可才没走几步,猛地跟跄,整个人斜倾,若非怀川扶住她,她铁会跌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