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晃一回到恶人岛之后就成天窝在练身房练身,每天都将自己的气力耗尽才回房呼呼大睡。
他知道自己不这么做是没办法入眠的,所以只好以折磨体肤的方法来达成夜晚的沉睡,只要能不想她,要他干吗都行。
「喂,大力士,你快出来看看,岛外有艘汽艇在游荡,不知是敌是友、岛主要我叫你去看看。」莫炘冲进练身房,叫住正在倒立行走的昝晃。
「你们是废人吗?」昝晃因倒立,嗓音也点带闷。
「我……我们是看你整天就只知道耗费力气在练身上,那于脆侦查的事也由你去做!」莫炘耸耸肩。
「不去。」他是在消耗自己的体力,可不是爱揽事上身的人。
「嗯……好吧,不去就算了,那女人看来弱不禁风的,就怕要被海风吹跑!」撇嘴一笑,莫炘朝大门走去。
「等等,你说是个女人,谁?」昝晃心底陡地一惊。
「哪知道?我又没千里眼,反正就这样,你不去别人也不会去,看你了。」摆摆手,没良心的莫炘就这么跑了。
昝晃气得跃起身站直身子,脸色潮红地看著练身房的大门。
这该死的家伙究竟想干吗?考验他的慈悲心啊!
偏偏他已是个无心之人了……
想著,他又回到举重机前坐定,开始训练臂力。
一下、两下、三下他这该死的脑子怎么全浮上一个弱小的女人在海上求救又孤立无援的模样,甚至还会将她幻想成是「她」!
你有病呀,昝晃!
累得半死不就是要忘了她?这下可好,随便一句话你就乱了心情,还真是个让大家牵著鼻子走的笨牛!
算了算了,去瞧瞧啊,好久没游泳了,乘机泡泡水也不错。
于是他拿起毛巾擦拭了下满是汗水的身体,而后换上一件干净上衣便快步走出了练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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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一到岸边,立刻拿起设在架上的望远镜一瞧。
不看还好,这一看竟让他看见綦连梦攸一个人坐在汽艇上随波逐流的无助样。
妈的!这女人无聊开著汽艇闲兜风吗?她知不知道接近傍晚潮夕起落有多大,这是很危险的!
不再犹豫,他迅速跃进海里,以潜泳的方式快速朝她游近。
就在接近汽艇时,昝晃撑住汽艇跃出水面,轻巧地坐上船,这个突然冒出头的动作让綦连梦攸吓了一大跳。
「啊!」她尖叫了声,往后一退,差点倒栽进海里。
昝晃迅速拉住她的手,忍不住骂道:「你不是胆子忒大?一个人敢跑到诡异多变、危机四伏的海上,还会怕我这个窝囊废?」心底依旧有著埋怨,他话中带著强烈讥刺。
「我……」一见是他,綦连梦攸心底又惊又喜,可再听见他口出恶语,那疼又缓缓在心窝扩散了。
他一把抢过她面前的操纵杆,「你学过怎么开汽艇吗?」
她摇摇头,「没有。」
「没有!」他回头对她大叫了声,「那你干吗开著它到大海上?原来现在出自杀的招数又多了一种,就是喂鱼!」
昝晃气呼呼地喊著,拿她那笨脑筋没辙。
「我是为了来找你。」咬著下唇,她自知理亏,所以连话都不敢顶。
他倏然张大眼,「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顿了下,他恍然大悟,「一定是韦应玦那家伙泄的底!」
「你别生气好吗?我来是想向你道歉的。」她委曲求全地说,只希望能博得他的原谅。
「我没生气,你也没必要向我道歉,是我不对抢了你的婚、夺了你的身,是你该气我才是。」
他的双眼直望著眼前的海面,冰冷的语气冻住了綦连梦攸炽热的心。
「你骗人,光听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你有多恨我了。」她的心束紧著,望著他冷凝的表情似乎比傍晚骤降的气温还冷。
昝晃深吸了口气,「你除了道歉外就没其他事了吗?」
「我还想向你道谢,谢谢你帮我找到杀害我阿姨的凶手,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费洋,他居然那么可恶!」
「是啊,但是你宁可相信他,却污蔑我是个凶手,还是个——妈的!」他耙耙头发,懊恼得说不出口。
「对不起,你别这样嘛!」她想说什么,可看著他孤寂的背影,只能吐出道歉的话。
「我没怎样——」顿了顿,他继续说:「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方向一转,汽艇便往回驶去。
「你要带我回哪儿?」綦连梦攸紧张了。
「夏威夷。」他淡淡地说。
「不,我不回去!」
「你的道歉与道谢我都接受了,还有别的事吗?」不是他心地狭隘不肯原谅她,而是他要的不是她的原谅而是爱。
如果她只是因为良心不安来找他,这可是比误解他更令他痛苦。
误解或许有爱的存在,可道歉与道谢这算什么?
「我真的不要回去,我已无路可去了!何况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她紧抓住他的手,泪流满腮。
昝晃故作平静的眼眸闪过一道微妙变化,随即逸出一丝浅笑,「没登记,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神父知道!」她激动地喊著。
「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那倒不必,我有办法让他闭嘴,他要敢说出去,我就把他的大嘴巴缝死。」
呵,要是莫炘听到他这么说,八成会捂住嘴巴半天不敢说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跟著你,一辈子跟著你,你愿不愿意?」她扑进他怀里,尽情地哭泣。
昝晃心头一紧,「你没地方可去吗?」
「阿姨死了,我真的不知该去哪儿,回台湾就只有我那花心老爸在,所以我不想回去。」她抬起头偷觑了他一眼。
「你……唉!」他又将汽艇开回头,「那就跟我回恶人岛吧,等你想到去处再告诉我。」
曾经受过的伤太重,他一时之间无法确信她话里的真实,以及她心底想的究竟是什么念头。
他不是她解决孤单的良药,只是个想要爱情的傻瓜。
「我要永远住在这里。」她嘟起唇,已打算用一辈子来向他道歉,用全心的爱来感动他。
低头看了她一眼,他眯起深邃眼瞳,不禁想问上天:忘不了、挥不去,为何还要派这个小魔女再来折磨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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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恶人岛,昝晃就将綦连梦攸安排在恶人窟一楼客房内,就此便没再来看她,就希望给她思考的机会。
毕竟那天她话说得太狠,已重重伤了他的自尊心、揭了他的疮疤,让他难以愈合的伤处再遭遇一次重创,那样的疼让他不敢再爱,怕自己又一次的付出得到的会是另一次讥讽。
背起背包,他正要前往练身房时,没想到房门一开就瞧见綦连梦攸站在门口等著他。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凝起眉。
「我在等你。」她怯柔地说。
「这里三楼以上,一般人是不能上来的,是谁给你这个权利?」刻意压低嗓,他表现出不满的模样。
「你为什么……」她心一痛。
「说,是谁?」咎晃沉著声又问。
「是……是忆情姐。」
「忆情,妈的,一定是岛主搞的鬼!」他当然知道现在恶人窟里每个人都在等著看他的好戏。
「你很讨厌我?」她哭丧著脸。
「不敢。」转开脸,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深吸了口气,她不让自己哭出来,「那是不是我走了,你就会觉得舒服些?」
昝晃闭上眼,暗吐了口气,「小姐,你走或不走我都不会舒服,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我练身的时间到了,OK?」
绕过她,他直接朝前走去,可她却不放弃地紧跟在后。
「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去。」
「够了!你到底要怎么样?」他索性不走了。
「只想跟你聊聊天。」她认真的看著他,颤著声道:「聊什么都好,我只想听听你说话的声音。」
「那你先起头吧!」他扔下练身用的背袋,跳上一旁扶手坐著。
「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十分好奇这里究竟是哪儿。
这里的每个人好像都好忙碌,而且以男人居多,长相又异常帅性潇洒,对她都微笑打招呼,而女性她只认识忆情姐,听说她是这座岛主人的妻子呢。
「这里是恶人岛,你可曾听过恶人窟!」昝晃望著她一副好奇的表情。
「恶人窟!嗯,我听我阿姨提过,好像是以处理各项请托为主,主角是八个男人,大家都称他们为八邪——啊!该不会你就是其中之一?」綦连梦攸震惊地张大一双眼。
「没错。」他懒懒的回答。
「原来你是这样的身份!」如此一来,她终于了解他怎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查出费洋杀害阿姨的证据,看来她还真是井底之蛙,低估了他的能力。
「现在你明白我不是个废物了吧?」他目光如炬地望著她。
「你要我说几次?我没那个意思。」含泪以对,她孤寂的身影轻轻颤抖著,多希望他能体会她的心。
「梦攸……」他叹了口气。
「嗯?」听他这么喊著自己,綦连梦攸心底突生喜悦和希望。
「你难道不怕跟了我,让我得到了拳谱?」眯起眸子,他噙了抹笑望著眼前他深爱又不敢爱的女人。
逃避不是因为他已不爱她,而是怕他再一次深陷,却遭到另一次的侮辱,那是种令他承受不住的凌迟之痛!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学得拳法,但我相信你不会的,那时的我耳根太软,听了费洋的挑拨,真是对——」
「你不用再对我说对不起、抱歉什么的,请问……聊完了吗?」蹙起眉,他直瞅著她怔仲的表情。
「嗯……聊完了。」刚刚才回温的心又开始龟裂了。
「那我……」见她脸色突变惨白,昝晃举棋不定,一会儿才道:「那我回练身房了。」
「你去吧。」失神之际她随意附和。
「你怎么了?」梦攸那副失意样让他看得直放心不下,「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不用了。」对他笑了笑,她转身离开了。
昝晃吐了口气,用力挥去她仍盘踞在他心间的影子,踩著沉重的脚步直往练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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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连梦攸失落地往房间走著,路彻辰的妻子韩忆情朝她走了过来,热心地问著。
「见到昝晃了?」
「嗯,我见到了,这是你的卡,还给你。」綦连梦攸一见是她,立刻从口袋掏出韩忆情刚刚交给她的专用刷卡。
韩忆情接过手,疑惑地问道:「既然见到了,为什么不和他多说几句话,那么快就回来了?」
「他不肯理我。」悲伤的落下泪,她愁绪满怀。
「那个昝晃也真是的,明明心里有你还死要面子,接受你又会怎么样呢?」韩忆情为她打抱不平。
「是我当初对他说的话太难听,他不肯原谅我是应该的。」
「哼,我就不信邪。」韩忆情皱起眉,「你知道吗,那家伙就会假,你不好好想个办法是不能对付他的。」
「对付?」綦连梦攸不懂她的意思。她已经很愧疚了,怎么还能对付他?
「你不知道男人是那种给他几分颜色,他就会开起染房的动物。是该想个办法让他臣服在你的裙下。」这可是韩忆情的亲身体认。
「是这样吗?那我该怎么做?」半信半疑的,她也只好信她了,她可是岛主夫人,说的话应该不会错才是。
「嗯……我得好好想一想。」韩忆情思索著,自言自语道:「若是昱萱在就好了,她的法子最多了。」
「昱萱?」
「哦,她是严皓寒的老婆,这几天去加拿大大采购了。」
「严皓寒……是不是那个根喜欢逗人笑的男人?」她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直爱喊她嫂子,还在她面前数落著昝晃的不是。
「对,就是他。」韩忆情摇头直笑,「他就是这样,常爱捣乱。」
「其实我觉得你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各有特色,好羡慕你能在这儿生活。」她心底渐渐起了涩意。
「你也可以呀,你不是昝晃的妻子吗?要住多久你尽避住,他要是敢赶你走我就找他理论。」韩忆情不服气地说。
「妻子……」她幽幽一笑,「他不承认,何况有哪对新婚夫妻晚上相距咫尺,却分床又分房的?」
「梦攸……」握住她的手,韩忆情安慰地说:「别伤心,我替你想办法。」
「不用麻烦了,我不想勉强他,或许他已不爱我了。」綦连梦攸深吸了口气,淡淡地说:「我再努力一阵子,若他真不接受我,那我就离开吧。」
「千万别走!」韩忆情拉住她,「对了,我想到了法子,可以让你试探昝晃究竟爱不爱你。」
「什么法子?」
「耳朵过来。」
于是韩忆情就附在綦连梦攸耳畔,说出她的勾情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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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刚从练身房回到自己房间,却见严皓寒急惊风一般冲进他房间里,这让咎晃看得皱眉不已。
「我以为你娶了老婆,行为做事都会冷静些,怎么还这么莽撞?」昝晃嘴里忍不住叨念他几句。
严皓寒抓住他的衣领对他大吼道:「你还真冷静,你老婆就快没命了!」
极少看见他正经的昝晃跟著蹙紧了眉,「你在说什么啊?那么激动干吗?」
「你老婆綦连梦攸跟著忆情到她的实验室参观,误触剧毒,现在生命垂危,我这么一字一字的说,你该听懂了吧?」严皓寒咬牙切齿,他就不信昝晃还听不清楚他说的话。
「你……你说什么?」昝晃这次听懂了,他脸色狡变,表情蒙上一层铁灰,颤声问。
「好话不说第三遍,我已经说了两次,不会再说了。」用力甩开昝晃的衣领,严皓寒便坐进沙发内。
「她为什么会误触毒物?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下换成昝晃直盯著他追问。
「我哪知道,女人都是好奇动物,她要踫什么谁也预防不了啊。」看见昝晃仓皇的神色,严皓寒只能笑在心底。
「该死的!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他冲向严皓寒,直盯著他,眼底明显冒出焦虑的火焰。
「她……她现在正在医院,孟樵还在为她治疗呢。」
「我这就去!」
昝晃再也待不住了,他霍然冲出房间,这幕看在严皓寒眼中直想捧腹大笑,可又怕泄了底,只好强忍在心底,任由自己被体内狂妄的笑意冲击得快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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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一到医院,便瞧见韩忆情焦虑的在长廊上来回踱著步。
「忆情,梦攸呢?」
「她……她……」韩忆情突然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将化学药剂锁在柜子里,因为平日都只有我在实验室,而之前梦攸来参观,我一疏忽却让她……」
一说到这儿,她哭得更凄厉了,那抽噎的声音就像尖针不停扎进昝晃的心窝。
「她……她现在怎样了?」他强压下心底的忐忑不安,却仍掩不住嗓音的颤动。
「孟医生正在为她急救,但情况不太乐观。」她垂著小脸说。
「怎么会这样……她现在在哪?」他激动不已,泪水已浮上眼眶。
「已被隔离治疗。」韩忆情偷觑了他一眼。
「隔离?她是中了什么毒,还要隔离?」他暴跳如雷地转向孟樵的办公室,「我去问他!」
「喂,昝晃!」韩忆情喊他,可他充耳未闻地大步奔驰。
这时韩忆情焦虑的脸色渐渐换上一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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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烦闷的在练身房内对著沙包猛力打击著。
他恨!恨恶人窟内所有的人!就连那该死的孟樵也不例外!
想见梦攸一面,可他怎么也不答应,硬是要他回家等待,如果有了情况会通知他。
这是什么医生!医术这么烂,不过化学药剂中毒,解解毒就好了,还要将她隔离,更过分的是居然把她当成回天乏术的死马来医。
几度他潜入各个病房,就连隔离室也钻进去,就没见到她的人!老天!她究竟在哪儿?究竟在哪儿?
梦攸,你的情况到底任何?千万别吓我啊!
他好后悔,后悔自己没对她好好的说过话,没告诉她他依旧爱她的心意,如果她真的怎么丁,那他会悔恨一辈子!
所以他恨所有的人,每天踉路彻辰大吵,要他命孟樵让他见梦攸一面,可他不准,这是什么道理?
「妈的!」
他更加卖力地打著沙包直到累了、瘫了,这才倒在地板上,闭眼沉寐。
这是昝晃得知綦连梦攸入院后第一次睡了。
不久,练身房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而昝晃却因为这些天精神压力太大,加上刚刚喝了几杯烈酒,因此睡得特别沉,没发觉有人进来。
綦连梦攸看著他满脸胡碴、神情憔悴的模样,心底浅漾著几许温暖。
这几天他四处闹场,吵著要见她,她全听在耳里,也非常感激所有人的鼎力配合,让她能得知他的心意。
如今她确信…」」他是爱她的。
「咎晃……」
柔软的手指轻轻拂过他蓄满著胡碴的下颚,昝晃突被惊醒,用力抓住她的手,倏然张大眼,「谁?」
「呃……」她没料到睡得那么熟的人,竟会出现那么快的动作。
「梦攸!」昝晃瞪著她良久,而后揉揉眼楮问道:「你没事了吗?还是我仍在睡梦中?快,你快掐我一把!」
綦连梦攸见他这般,不禁失笑道:「你没做梦,我现在好好的坐在你面前。」
「你不是在医院?」他惊疑地问。
「是啊,我本来是在医院里,但孟医生说我的病好了,也就出院了。」她咬咬唇偷笑道。
看见她诡异的笑容,昝晃才惊觉有鬼,「那他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去看你?」
「因为孟医生是想彻底治好我,才不让你我踫面。」弯起唇线,她漾起一朵甜美的笑容。
「是这样吗?」他蹙起眉,「那我问你,你究竟得什么病?」
她痴迷地望著他,半晌才道:「心病。」
「心病!」昝晃刚毅的眉毛慢慢打了个死结,「你不是!天!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嗯……人家以为你不爱我了,所以去找医生求诊呀。」垂下眼,她偷望著他那冷硬的表情。
「可所有人都告诉我你中毒了!」
「没错,我的心、我的爱中毒了。」綦连梦攸抬眼认真的看著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昝晃脸色一僵,有种上当的感觉。
见鬼了!!他极可能让恶人窟里所有人耍了!
「我以为你不爱我,所以我的情、我的爱和我的心都受了伤,被你所下的蛊主母给侵蚀,所以需要拿你的爱解毒。」她紧紧抱住他颤抖的身子,「我知道你生气了,别气好吗?你要是生气不理我,我可是真的会服毒药由自杀。」
「你敢!」
他可是被她吓去了半条命,她还敢继续跟他搞这种「玩命」的游戏?;
「那你说,你爱我吗?」她仰起小脸看著他,此时她已不再伤心,也不再害怕,因为她拥有他的爱。
「你……你别逼我说这些。」他想推开她,她却抱得更紧,怕伤了她,他也只好任由她抱著。
「你不说没关系,我已经决定缠你一辈子,让你甩都甩不掉。」她淘气地笑说。
「梦攸,你可是说真的?别忘了我男生女相,是你最讨厌、最觉得恶心的男人。」
不是他不愿爱她、不想爱她,而是怕自己的容貌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虽然你漂亮得让我嫉妒,但你有这么壮硕的臂膀,强健的体魄,这绝不是其他男人可以比拟的。」
说著,小女人举起纤指轻轻描绘他原就赤果著上身的暴胡肌块,当她的指尖来到他鼓胀结实的胸肌时,他赫然抓住她的指头。
「你别再玩了,小心我可是很强的。」
「我知道……」她笑了出来。
这男人也真是的,居然拿这句话来做为恐吓的台词,他的「强」,她会不知道吗?
呵,事实上他不但强,也是很温柔的。
「看来我是吓不跑你了?」他凝睇著她脸上调皮的笑容。
「对,拿扫帚也赶不走。」
「呃!你干吗?」深抽了口气,他的嗓音突变嘶哑。
「挑逗你、撩拨你……」
「该死!你是不是太久没男人,耍花痴?」他不想被她影响,可是……可是身不由己呀!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学来这种事?他非得好好查问她不可。
「嗯,我丈夫冷落我太久,都不履行义务,没种到需要我这个做妻子的来挑逗他,唉……苦命花痴女。」
本来是要让她生气、恼怒,可她非但不气,还故作一副理所当然状,简直要把他逼到极点了!
包要命的是,她小巧的舌沾著唾液,湿湿滑滑又乱无章法的舌忝在他身上,直往下移去……
「你刚刚说什么?」他呼吸浅促。
「我说你没种。」
「呼——」他目火肆掠狂燃,立刻翻身坐起,「该死的丫头,你敢骂我那两个字!好,你‘有种’再骂一次!」
綦连梦攸被他粗壮的身躯所覆,胆子依然式大的对他说:「没种!你是没种的男人!」
「好,我现在就让你累得、叫得、喊得站不起来!」
他大手一撩正要除去她的衣服,练身房的大门忽然被撞开。
「昝晃,你老婆不见呃……天,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莫炘差点看见限制级画面,赶紧捂住脸转过身去,「你们继续,别理我,我帮你们把门反锁。」
当莫炘离开后,綦连梦攸却定在那儿,眼珠子转了下,突地大叫,「他……他……他就是那个神父嘛!」
「你……你说什么神父,我们恶人岛哪来的神父?」昝晃装傻。
「你骗人!我刚刚明明就看见他……就是刚才那个人嘛!」她指著门口,话语因急促而结巴。
「呃,我什么也没看见,刚刚我们做到哪儿了,继续吧。」
昝晃想扑向她,她却马上站起。
「我要弄明白是不是你在耍我,那个神父是假的,代表那场婚礼也是假的?」
「我……」天,那该死的莫炘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居然现在出来找碴!
「好,你不说,那我现在就去问他!」
綦连梦攸想追出去却被咎晃拦下。
「好好,我说……当时为了绑住你,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可以配合我抢婚的神父,只好……只好请我另一位伙伴莫炘代替一下了。」他搔搔后脑,有点难堪地说。
「你们——」她嘟起小嘴,一双杏眼直瞪著他。
「好了好了,你不是也骗我吗?还把我骂得什么也不是,我不都原谅你了?」勾起笑,他拉住她的手。
「我不管,人家不服气。」
「那你要怎么样?」昝晃哀叹了一声。
「嗯,我想想,对了,人家说男人怕痒才疼老婆,那我就试试你怕不怕痒。来,让我挠挠胳肢窝。」说著她便伸出魔手朝他的腋下进攻。
「千万别过来。」昝晃看情况不对,立刻往回跑。
「跑哪去?我来了。」
不一会儿工夫练身房内便出现了激烈的跑步声,同一时间莫炘已将窟内所有男人都喊了过来,七个人便好奇地附耳在外。
「不来了、不来了,好累哦。」綦连梦攸气喘吁吁地说。
「才这样就累,真没用。」昝晃双手环胸,对住她直笑。
「你都不等人家,那么快做什么?还有,老是一会儿左冲一会儿右绕的,我都快被你操死了。」她坐在椅子上,抱怨他刚刚一直乱跑,让她追得好吃力。
而门外七个男人听了却瞠目结舌。
没想到昝晃还会这种驭阴功?改天得向他讨教讨教——
「好,那我现在就走固定路线,要不要再来一次?」他对她眨眨眼。
「谁怕谁?来呀!」
哇!这下更不得了了,不但屋内的地板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就连许多器材都被撞得震天价响。
「岛主,昝晃那家伙什么时候在这方面变得那么强了?」严皓寒苦恼地问。
「我怎么知道?」
「那我要换房间。」他又道。
「为什么?」邵晏扬起眉。
「免得我以后夜夜被他们的声音吵得睡不著啊!」
「哦。那我看老兄你最好赶紧也来练身,以后相互较劲呀。」韦应玦笑眯了眼说。
顿时大伙哄堂大笑,却依旧干扰不了里头相互追逐的一对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