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们被架上了计程车,两个伤痕累累的女孩,相对无言,只能紧紧牵著手,都是冰冷无力,谁也温暖不了谁。
她们由歌厅的后门进去,窄窄的化妆间已坐满了妖妖艳艳的女孩,骨架看来不过十多岁,但有的已经丰满成熟地超乎年龄了。
在嘈杂中,歌厅老板审视她们两个,他看著比较高胖的淑卿点点头,再对又瘦又小的盈芳皱眉说:「这个可能要打些荷尔蒙针。」
「我女儿不行吗?」江阿坤紧张地问。
「还是可以上台唱唱看,有客人就中意这一型的。」一旁的中年妇人说。
接著,有人在她们身上、脸上涂满味道怪异的白粉胭脂。
盈芳看著镜中的自己一点一滴消失,清纯不再,只成了眉毛削一半、眼楮嘴唇大一倍、头顶假发的小妖精。
还有那满是亮片,薄得不能再薄,低得不能再低,短得不能再短,穿著像没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