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知道她对冷热的敏感,屋内总维持著固定的温度和湿度,不让她有些许的不适。
有一次他还开玩笑地说:「兰小姐,我养你真像养兰花一样,不但得防盗调温,注意灯光环境,还得输入我自己的精血哩!」
斐儿难得地笑了,也难得地为他而感动,只是,她内心长年来的疑惧,让她跨不出来,只守在自己坟墓般的堡垒中,继续作著那不知由何处而来的噩梦。
为了怕她寂寞,海粟鼓励她去旧金山艺术学院修课。
她一下子跃人艺术的天地中,那么多色彩顿时涌进她阴暗的生活,像是一种治疗,让她慢慢在画布上敞开自己,面对那因怕流血、怕痛,而不敢去剖析的心灵。
没事的时候,她喜欢到美术馆去临摹其中摆设的画作及雕像,一待就是一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