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深望那团似雾的烟,蒙昧中,他看到了所谓人世的幸福,找到那个贪嗔痴怨亦然无悔的红尘。
她俯身抽出不离身的手绢。「左手还右手?」她抬眸瞇他。
他一笑。「什么?」习惯她总会冒出他不解的话语。
「你两手都受伤了,可我只有一条手绢,只能帮你包扎一边的伤口,你要左手还是右手。」她认真地忖量,眉头高拢,替他下了决定。「右手好了,右手比较常用。」提出最务实的想法。
「这条手绢,可以给我吗?」他缠上细柔的手绢。
「这本来就是给你绑伤口用的。」不懂他何以多此一问。
「我不是要绑伤口的,这点伤不算什么的。」他望著她,那深幽的眸光柔似月色。
「不绑伤口,你要做什么?」那眼光叫她醺然,害她心跳失度。
「就是收著。」他答得简洁有力、清楚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