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是,今天他们的阎组长居然换了脸上的招牌──鼻子扭著,眉毛打了结,满脸都是嫌恶,睨他一眼,即把头别开,不肯再理他。
是他身上爬了臭虫吗?一定是的,否则阎组长的五官不会走样至此。惟刚朝身上嗅了嗅,没有臭虫味,只有女人的脂香粉味。
得上楼冲个澡!这么一想,他跨入电梯,看了大镜,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阎组长有那么鄙视的表情。
一枚红艳艳的唇痕,大印似的戳在他的嘴角。
惟刚回到十楼套房,立刻进浴室把嘴角的口红印子拭掉,忽然倦了,没有去冲澡。他脱下外套,顺手掷向椅背,踱向壁柜,拿下一瓶金花干邑白兰地。
这酒闲置已久,最初是什么人送上来的,他早忘了。他一向滴酒不沾,此刻也殊欠饮酒的兴趣,但是空空的双手慌得很,需要有个东西握著──有个东西或许润润枯涩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