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亲外婆朱宽慧的坟前,旭萱没见过她,因已亡故近四十年,一直像个遥远虚幻的人物。右边是外公黄哲夫的墓,很疼爱他们的斯文绅士,旭萱小学毕业那年猝逝;再右边是继外婆冯秀子,也是爸爸的姑姑,旭萱上大学那年中风恶化成植物人,在疗养院挨了两年才过世。
都是她的血源亲人,血脉仍继续流在她身上,不管好的或坏的。
「外公刚过六十,冯家祖父、祖母和继外婆都不到六十,爸妈活不到五十,亲外婆更只有三十三,今天才发现,我这一系都不是长寿命。」旭萱指著碑上的生卒年月,很认真问;「你愿意娶一个或许命不长的妻子吗?」
「你胡说什么!」
「如果我早逝,我希望我的丈夫好好活下去,再娶个太太快乐过日子,我不在乎什么山盟海誓或同生共死,不要像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