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救人乃医生的职责,哪还分什么本省人、外省人的?」惜梅难以接受这事实,她要握紧拳,才能忍住尖叫的冲动。
「这个时代哪有道理公义可言?」宽建说:「邱家一直在设法营救,只怕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了。」
惜梅整个人昏沉沉地跌坐在椅子上。
天啊!纪仁会死吗?就像那些犯人,在黑牢中受尽折磨凌虐,然后在某个无人的深夜一枪毙命,只留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不!他不能死!在战火连天的时候他都能出入敌后、平安无事,若死在这太平之世,就太没天理了!何况他还是那么年轻、热情、富有理想的一个人!
她恍惚地回到房内,看著周围的一切。若他死了,这世界对她只成荒漠,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一直当他是不朽不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