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个视名节比生命还重要的社会中,谁有胆量去娶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为妻?
语柔身穿凤冠霞帔,娉婷地走出花轿,让丫鬟春水和媒婆扶著走进了嵇家的大门。此刻,她的心情可不比嵇泽飞好多少。
要是能够,她真想中途逃跑,就算去投靠小黑堂兄也好,省得在这当人们嚼舌根的对象。
不过,就冲著娘在她出阁前在她耳旁说的那些话,她的倔脾气可不准她就此认命。
娘是这么说的:「到了嵇家,性子给我收好,遇到什么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不希望你过门没几天就像个受虐的小媳妇哭哭啼啼地回娘家。记住,整个杭州城的百姓就等著看你的笑话,你不会让他们得逞吧?」
好个激将良方!语柔知道母亲是故意这么说,让她知道这桩婚姻的幸福与否全掌握在自己手,与旁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