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分不清该用什么心态见他,崔妙禾索性躲在屋里头做乌龟,无论他怎么喊、怎么敲,不开门就是不开门。
她以为这样能为她换来片刻的宁静,让她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死而复生的他,可谁知道门外那人的耐性极差,门不过敲了三声,便停了。
她正要步上前去察看,谁知脚都还没动,耳边却爆开了一记轰然乍响,吓得她一颗心都要吊上嗓子眼了。
然后,被吓著的崔妙禾只能愣愣地看著柴折霞穿越漫天的烟尘而来。
一步、两步、三步……她瞧著他用最快的速度掠至她的身侧,然后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直到他的温热透看衣衫烫进她的身躯,她这才如梦初醒地记起自己应该挣扎。
在他那么伤她的心之后,凭什么什么都不解释就想抱她、就想言归于好。
即使她的心中有多么感谢他还活著,但心头的那股子气就是消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