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什么?他自己发神经就算了,居然要两个孩子随他起舞。「祭先生,你到底是请人家来吃饭,还是来迎合你的恶趣味?」
「你饿了,坐到你的位子去。」这意思,是要她闭嘴,别扫他的兴。
潘娜洛碧端著最后一道菜,走进跃层小餐厅,八坪大空间充爆著男人的撕吼,奔腾声音像无形子弹,射得玻璃窗银痕斑斑。
下雨了。一整天的湿气堆聚至此刻,这雨下得狂。都说只果花屿这个时节天气变化大,日干夜雨没啥稀奇。潘娜洛碧走到窗边,放好甜点,髋部抵住餐桌坚硬边缘,身子斜了个角度,伸长手,拉实虚掩的窗。
窗外,橄榄树形影婆娑,摇曳著百年妩媚,风刮吹夜海的私语。孤单的餐桌有著丰盛餐食,现在被推得一侧独靠窗台,餐椅全给移开了,移得很开,尽避这小小八坪地,该居中的家具却像移了边境远,遥遥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