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不也至死都没有原谅过他吗?他怎么能哄她,说那一切都不会发生呢?
他了解那个固执的老人,他的心被传统的伦理观念紧紧地束缚著,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解放他自己的感情,就像他的母亲一样。
「我并不意外,因为我爸爸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很难不感到心痛。」她轻轻叹口气,眼楮因陷入回忆而显得迷朦:「如果妈妈还在或许会好一点,她总说爸爸是块大石头,而她却有移石的本事,小时候每次我要什么都会先去向妈说,不管多么新奇,多么怪异,她总是能说服我爸爸,只有在对待妈妈的时候,他才会有那种难得一见的温柔,我十五岁那年她就去世了,临行前还是劝著爸爸不要对我太严——」
她的声音慢慢褪去,只剩下那小声小声怕被人听到似的哽咽啜泣。
他只能轻轻地揽住她的肩头,提供一个不索求回报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