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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在路旁的一截树干坐了下来,点著一根烟,燃烧的烟头在夜色里一闪一闪的好像天上小小的星星。他伸手张开他的手掌拦截住一抹月色。
「你知道,爱对我来说就像这一抹月色,我深爱雪农,所以我只能一直张开我的手掌,这样我就能一直留住这一抹月色——只要我随著它移动。我也想紧紧握住,这样它就不会逃跑吧?但是我又很怕到时手掌中只会留下黑暗,就和原来一样,握住的只是一片黑暗。」
沈刚倚在树干上,细细地数著天上稀少的星光。「想告诉我什么?你当了音乐家和导演之后就变得诗意起来了。」
飞鹰轻笑:「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连手掌都不张开,那么你也只能看著月色落到别人的身上而永远也轮不到你。」
「我知道。」
「我不问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犹豫了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