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德的眼楮僵直地望著髻玉,忽然沉声对她说:「记住,明天天一亮就要走,最好离彤云寺愈远愈好,听见了吗?髻玉……」
髻玉不懂静德方丈为何突然之间面色沉重起来,凝视著她的目光深奥得令她读不懂其中的涵义;更让她不懂的是,自始至终,从没有人对静德方丈提及过她的名字,而他却知道她的名字叫——髻玉。
这一夜的月亮又大、又圆、又亮。
髻玉的一双眼楮全无睡意,紧紧盯著窗外挂在夜空中的那一轮皎洁明月,细数著从月亮脸上飘过的云到底有几朵,山中的夜安静得可怕,除了风声呼呼吹过树梢的声音以外,她还听见了一种闷闷的、痛苦的、忍耐的申吟声,一次一次撩拨著她敏感的神经,她悄悄转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父母亲,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能够睡得那么沉、那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