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针线吗?」
虽有踌躇,可他还是照实点头。「有。」
「我在这儿就替你补好,烈焰不会知道的。」她坦然地说出他心里的顾虑。
「我明白他……他比较容易吃味,可我们俩都是坦荡荡的,我想慢慢地,他也就会知道了。」
仇煞愣了下,也许……也许他并不如柳弱水设想的这坦荡。
他的目光移向柳弱水,那两池眼眸清朗澄明。他收回视线,欠身行礼。「那就麻烦姑娘了。」转过身,寻了衣服出来交给了她,为得是——让自己「坦荡」。
柳弱水接过衣服,拈起针线,细细缝补。
仇煞沉静地坐著,看著她一双巧手在针线间起落穿引,一似拨琴弄弦。铮铮的琴韵弦声,只有孤寂的人听得见。
他细观侧听,不发一语,偶或牵起嘴角。
「好了。」她抬眸嫣笑,绾紧线结。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