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也会感到奇怪,继克洛赫德伯爵之后竟然再也没有追求者来拜访她,连束鲜花都没有,难道她在宴会里所受到的恭维和赞词都仅仅是好听的说辞吗?当然她也很庆幸:那位克洛赫德伯爵果真不敢再来骚扰她了!她后来在社交场合中还多次见到他,但是双方都距得远远的,连定近打招呼的企图都没有,显然公爵把事情全摆平了。
这种安慰的想法持续不了多久:她凭什么就断言事过境迁了?他现在放过她,完全是因为她翼护在公爵保护下,等到有一天,她脱离了他的保护回到乡下的老家独自生活,那位声名狼籍的伯爵可能会趋机追来———假如他还想娶她的话——要挟她,强迫她,那时她连求救的对象都没有了!
这个不愉快的念头,她试了好几次想把它忘掉,但是她在梦寐中,却依然免不了为此霍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