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后,我便拨电话给封铭,告诉他今天不回办公室了,他很体谅的纵容我的跷班。
淘气从洗手间出来,我让她在沙发上躺下,将冰袋括住她脸上的巴掌印。
「谢谢。」她闭起眼楮道了声谢。
「淘气……」我唤著她,不晓得该说什么来安慰。
「我不要紧。」她低哑的道。「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不是他第一次打我。我记得我母亲过世前生病的那阵子,有一次我哭闹著要妈咪抱,他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把我关在房间里,连晚饭都不给我吃。从那次后,我就知道他讨厌我、怨恨我。因为妈咪在生下我后,身体每下愈况,他认为是我害的。妈咪临终前,央求外公和舅舅将我接到美国一块住。在我成年之前,我几乎没再回过台湾的家,爹地也很少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