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大的房间内,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已经用菜籽油清洗掉眼楮内石灰粉及拔掉插在右胸膛箭矢的练绝正恶狠狠地瞪著坐在对面,一脸无事、绝美依旧的君若兮。
君若兮优雅地捧著清淡若水的茶轻轻啜饮,彷佛身处华美舒适的亭台楼阁,而非窄小简陋,门板床榻还遭白蚁蛀蚀好几个洞的破旧客栈。
练绝瞪大双眼,胸臆间怒火狂燃,见她犹气定神闲,宛如不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了,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强忍著不上前掐住她美丽纤细的脖子,边摇晃边大声对她咆哮,用力吼出这五年来的怨恨与不满。
事经五年,再见到他,她怎能如此平静?怎么能如此美丽?她应该要羞愧到躲在哪个洞里,没脸面对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