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神经忽然松弛了下来,于是他们忍不住发出轻蔑的哼笑,只因这场战争实在是可以不必打了。
只有彻勃,他全身的肌肉收得更紧,瞳孔也因戒慎而收缩。
他知道铁穆尔绝非泛泛之辈,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的不普通。过去这二十几年来铁穆尔始终在装懦弱、装迷糊,可他却始终不敢小觑铁穆尔,只因为会装懦弱迷糊,也愿意装懦弱迷糊的人才是最精明、最可怕的。
现在他全副武装,坐在战马上,立在军队的最前方,往昔那种总是疲倦、懒洋洋的神态已完全失去踪影;现在的他气焰逼人,威风凛凛,看上去如同天神下凡,轩昂异常。
彻勃忽然感觉到强大的压力袭来,虽然他手边有父汗带去上都游猎的一半军队,还有他派人去西夏请来帮助他的铁骑,但他仍然感觉到一股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