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过世时,我才难过……」
「你怎么知道你没跟你母亲相处过?」安朵语调有些快。「你毕竟在她体内待了九个月——」
「九个月?」雅代视线始终没有从安朵脸上移开。「为什么是九个月?安朵老师——」
她是个敏感细腻的孩子,从进门那一刻的「树蜜加葡萄醋」起,就把这房里任何——人、事、物以及自己——的变化,感受在心底。
安朵别开脸。「喔——瞧我……」力持平静,轻快地说:「连怀胎几个月都搞不清楚了,我果然是没生过小孩的人……你知道吗,代代,我很讨厌小孩……」她会守著男人的用心……就让那孩子永远当母亲是只美丽的鸟儿吧。
「嗯。」雅代离开椅凳,站著喝完安朵为她调的树蜜,把杯子放在吧台面,手贴著杯身,还不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