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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模到橡皮擦,我站起身,眼不自觉地看向他的手,那骨节分明、优雅的大手,不知怎地,我竟提不起勇气再次将擦子递给他。
随手将东西放在离他最近的桌上,我开口道:「喏,给你。」
我的声音听来似乎还算平静。
教室外像有人在叫我,那声音忽远忽近,我有种分不出现实与虚幻的感觉……
我像说了些什么,大约是回应来自外面的叫唤,总之,我是出了社团教室,虽然我跨出的每一个步伐都像踩在半空中。
一直走到楼梯口,我突地「扑通」一声跌坐在台阶上。
头一垂埋进膝里,我全身发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梢,你怎么了?」
我分不清是谁的声音—茫茫然地抬起头,昏沉沉的眼找不到焦点,我所见的世界,全是模糊一片。
有人用手模著我的颊、我的额,那抚触凉凉的,似乎减低了不少环绕著我全身的燥热。